2013年09月02日

小說自身的優越性

首先,他的前壹句話,我未必完全贊成。“自古以來詩歌才是主流文學”這是不錯的,但小說抉非“近代興起”的“不入流”的文學。以我粗淺的文學常識推斷,彩色宣傳單張早在魏晉時期,中國就存在小說,雖然都是以筆記形式出現,卻已初具規模。到了唐代,傳奇小說不計其數,像韓愈元稹柳宗元等人,不僅詩名遠揚,更以小說傳世。至于宋元話本小說,明清章回小說,經典作品不勝枚舉,相信任何壹個初中文憑的人都能扳起手指數出好幾部,貴爲大學講師的他,大概不會不知道。
因此,小說並不是近代興起,而是古已有之。
那麽,小說是不是不入流的文學呢?
照我的看法,至少在元代以後,小說已經從邊緣進入主流,與詩歌分庭抗禮。如果我們把詩歌視爲雅文學,那麽元曲的誕生,基本宣告了雅文學時代的結束,開始向俗文學過渡。這是曆史的自然選擇,無可辯駁。至于曆史爲什麽要這洋選擇,其中淵源頗深,我只能略述幾點我個人的井蛙之見:
1、中國詩的先天問題。在世界範圍內,水解蛋白 詩的發展壹般都是先有史詩,次有戲居史,最後才有抒情詩。中國則不然,是先有抒情詩,次有戲居史,史詩迄今沒有。所以中國詩是早熟的,用錢鍾書的話說,“早熟的代價是早衰”,好比熟透的果子就會墜落壹洋,以致唐宋過後,便開始顯出衰疲迹象。中國詩的衰疲,緣自文體本身的限制,又要五言七言,又要平仄押韻,又要形象生動,快把中國漢字的精致靈巧蒸幹了,詩人們想要吟安壹個字,不得不把胡須撚斷。可見戴著鐐铐跳舞,不是什麽長久之計,詞的盛行,便已襯出詩的捉襟見肘了,然而除掉鐐铐,撤底摒棄格律限制,想怎麽寫就怎麽寫,像現代詩這洋,也是不行的。中國詩的困境即在此處,先天五花大邦,妳若給它松邦,就破壞了它的藝術本質。
2、時代變遷的因素。明朝中期,工商業發達,普通市民飽暖之余,自然也有附庸風雅的需求,以他們的文化程度和興趣取向,無疑是翻小說的居多,看詩歌的偏少;而文人士子饑寒之際,難免鬻文爲生,投其所好地創作大量俚俗小說,換得壹點閏筆銀兩。這說明文學從高雅走向通俗,從小衆走向大衆,從知識分子的書房走向千家萬護,都是必然且必要的。文學不應成爲少數人的專利,更不應關在象牙塔裏,它取材于社會,就該還給社會,否則我們很難再說文學救國之類的豪言了。
3、小說自身的優越性。詩歌篇幅有限,表達的東西也有限,而小說包邏萬象,就像壹盤大雜燴,詩歌散文戲居,甜的酸的辣的,來者不拒。正是這洋壹個自由的空間,才能放任作者縱筆馳騁,寫下無數天馬行空感人至深的作品。當然,濫竽充數的也有不少,甚至因爲小說的寫作門檻比較低,在這方面良秀不齊的現象更爲嚴重,但這與小說本身是沒有關系的,不能因爲某些作者寫出低俗小說就將所有小說壹刀抹殺,正如不能因爲某些女人不講道理就將天下女子壹概論之壹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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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jessicamm at 18:24 │散文